就“叶公好龙”答梁先生
尊敬的梁先生:也许鄙文中有些地方语气有些尖刻,您不愠不怒(至少表面如此),还以理服人,颇有君子之风,要比在下遇到的一些真正谩骂的人强多了,令在下十分钦佩。由于本文是要回答您的质疑,可能不太系统,也没有什么表达不出什么新意,因此不再专门写文与您商榷,只在这里乱说一下,不当之处,还请见谅。第一,鄙人和您争论的缘起,是您的那篇大作。幸好您那篇大作篇幅不长,逻辑也不是太复杂:您“发现”“民主人士”对埃及事迹保持沉默这个“奇怪的现象”,然后推断是“民主人士”看到美国对民主的“双重标准”而装聋作哑(由此又得出“民主人士”都是洋奴或者小丑的结论来)。您这样说的时候有何事实依据?在大作中您是这样表述的:“后来经过认真读报以后,才找出一点头绪,原来……”(请您再读读原文中您这一部分),然后您就得出,或者印证了您“民主人士”“唯美国和西方马首是瞻”,是“亦步亦趋的‘应声虫’”的结论来。我反复阅读大作,并没有发现您关于这方面的事实依据(即使在您的答文中也没有见您举出什么证据。因此,很遗憾,您的推论纯属无事实根据的臆想。鄙人认为原作虽然宏论滔滔,慷慨激昂,但建立在一个自己主观臆想,而非事实的基础上终是不妥。如果您原文都立不住脚了,答文再雄辩又有何意义?因此鄙人认为您应该把你答文的重点放在列出事实依据上,很遗憾您没有。鄙人和您相反,认为您所说的“民主人士”“集体失语”并不是他们要失语,而是“舆论一律”不允许“反革命分子发表反革命言论”。鄙人的结论来自于鄙文中列举的三个去年的实例,还有鄙文的亲身体会(转载外交部发言人的谈话被删,当然从您文中表达的观点来看,您不会有这种经历的)。我们该相信事实,还是相信毫无事实依据的臆想,请您惦量。正像鄙人在文中问的:您真的不知舆论一律?真的看不到它和“集体失语”的关系?在鄙文中您就是这样与舆论一律联系上的(不过并没有要您为舆论一律担责的意思),鄙人实在不知道是如何“牛头不对马嘴”,“给您这个大老爷们治疗起妇科病”来了。您说的很对,幸有白纸黑字还在,您可以再读鄙文。还有,鄙文中提的两个问题,鄙人实在鲁钝,看了您的答文之后,仍不得解,还请先生赐教。第二,您对“民主人士”和美国的偏见鄙人实在不能苟同。在宣传人士和您那里,似乎不接受某某人领导的都是敌人,即使追求民主也是“资产阶级民主人士”,都是仰洋人之鼻息的洋奴,照此逻辑,宋教仁、胡适、梁启超、蔡元培都不是好东西;照此逻辑,他们希望建立的民主国家都是西方资产阶级的附庸,韩国、印度、日本、台湾、香港都是这方面的例子……在您眼中,实际上也是宣传人士眼中,美国是邪恶的象征,在您的答文里所列的《参考消息》某人的评论和“大量例子”似乎都证明了这一点。您将〈参考消息〉对某老外的采访当成权威,请问〈参考消息〉是谁办的?其消息是谁选的?它和〈人民〉、中央电视台、〈环球时报〉属于同一性质,都是宣传工具——您看看〈参考消息〉选编的消息,多是对我国*府的赞扬,或者对美国等国的批评;我们年年批美国的人权报告,〈参考消息〉为何从不选编一段让老百姓见识见识美国人怎么“恶*攻击”我们的?再者,美国那么大,找一个对*府*策持不同意见的并不难,更何况美国是言论自由的国家,不像某些国家,接受境外媒体采访,发表不同*见后就会成“危险人物”,享受有关部门的特殊“优待”。所以尽管您振振有词,在鄙人眼里只是您告诉我,有一个,或者有一些美国人(但肯定不占主流,否则,美国人民早就“选择”他们的“共产*领导”他们了)并不同意他们*府的做法,美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,持不同看法的人可以批评他们的*府。如是而已。而且您在没有搞清楚鄙人对鸦片战争、八国联*战争的态度的情况下,就连珠炮般的质问,真让鄙人领教了什么叫“爱说理”了。恰好鄙人正打算近期写一篇文章,要讲述自己的美国观,这里先说两句。在鄙人眼里,美国远不是人类道德楷模(这样“大公无私”、“毫不利己、专门利人”的道德楷模有吗,除了那些宣传出来的“高大全”),它和英、法、德都犯有许多侵略罪行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就是中华帝国,直到晚清,周边的朝鲜、越南还是中国的藩属国,隋炀帝征高丽想来先生也不陌生。先把对方想像成毫无私利的道德楷模,然后和对方的实际作为对比,发现不是这样,然后大张挞伐,这就是我们某些人的逻辑!实际上,哪个人,哪个国家不追求自己的利益?美国作为一个国家,要追求他们的利益,我们中国不也在维护我们的利益吗?正如一个人,追求善与追求自己的利益并不矛盾,我们并不因为某人追求自己的利益而否定他的善行。因此,对于美国来说,问题不在于她是不是追求自己的利益,而是她是否支持民主。美国人的做法至少比某些当权者在国际事务中不问曲直是非,只问谁当*的市侩作法(毫无道德感的实用主义)更可取。某些当权者起劲攻击美国,只是为了对抗美国对压制人权、自由的批评。在双方的争吵中,民主人士竟然“吃里扒外”,不向着自己的领导,这本身就令有识者深思。而且,作为“民主人士”,鄙人对温家宝总理昨天(3月14日)的答问(“当前最大的危险是腐败”,“国之命在人心,解决人民的怨气,实现人民的愿望,就必须创造条件,让人民批评和监督*府”,“*治体制改革是经济体制改革的保障。没有*治体制改革,经济体制改革不可能成功,已经取得的成果也有失去的危险”),深表赞同,心有共鸣。因此,民主人士心向的不是哪个国家,或者支持谁,而是民主。谁支持民主,他们就支持谁;谁反对民主,他们就反对谁。第四,愚以为您对“背叛”一词的理解似有偏差的,似乎一“背叛”者都是叛徒,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。事实上,瞿秋白曾称鲁迅为“绅士阶级的贰臣”,红学家说贾宝玉、林黛玉是封建阶级的叛逆,马克思一开始是个“革命民主主义者”,毛泽东年轻时曾考过法律学校、商业学校,后来上了师范,曾信过无*府主义、自由主义、改良主义,他后来成为革命家,成为“共产主义者”难道不是对以往职业理想和信仰的背叛?实际上,一个人的思想是多变的,“背叛”、“否定”,或者说变化是常有的事。因此,背叛充其量是个中性词。然而,在您的词典里,背叛就是一个贬义词,而且您对现在时人对“背叛”的宽容很不理解。不错,鄙人在拙文中,举了马思聪、陈独秀背叛“龙”的例子,并认为他们是无可指责的,至于您由此推导出汪精卫的例子,那是您对背叛一词理解有偏,又走极端化的缘故——在您眼中,背叛(还有其他事物,比如国家)非黑即白,非恶即善,既然鄙人赞许陈、马的“背叛”,所以就赞许一切背叛行为,包括汪精卫,这就是您的逻辑。您愿这样推理就这样推理吧,但鄙人声明这与鄙人无关。鄙人在与不同观点的朋友商榷时,为了避免误读对方的意思,往往要复制对方的文章到文中,反复阅读,还要把重点探讨的部分还要用彩线标出来。所以愚以为鄙人对您原文中的观点把握基本是准确的。也许鄙人要向您致歉的有些尖刻的语气,但关于鄙文的观点,鄙人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。鄙人倒有个建议,您在反驳别人的观点时最好多看几遍,看清楚对方到底要表达的啥,然后根据对方表达的意见来反驳,不要在别人的观点上推测一翻,然后将您的推测当成别人的观点,然后再雄辩滔滔进行批驳(如上面的“背叛”之文),这样很不好,很可能让对方抓住您的把柄。第五,鄙人关于枪杆子还是选票,是关于某个*权的合法性,或者是否得到人民认可的问题。枪杆子是代表专制,选票代表民主,至少昨天还大声疾呼的温家宝总理是赞同的,至少说过“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”的邓小平和胡锦涛表态是赞成的。您所说的华盛顿革命、灭萨达姆,还有您没有提到的法国大革命、抗德战争,都是对武装到牙齿的殖民者、侵略者和独裁者动枪动炮,和卡扎菲、齐奥塞斯库之流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、萨达姆(在枪杆子基础上)镇压反对派人士和人民根本就是两码事根本就是两码事,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振振有词地将他们放到一起的。美国等现代民主国家*队是国家化的,既不是共和*的又不是民主*的,根本不允许用于解决国家的*见之争,所以一个**一个人上台,只能靠选票。这是常识。第六,关于叶公好龙,鄙人从没有说您用的错的,只是说叶公好龙还有另一种理解。您说叶公好笑,鄙人认为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考虑,也许叶公也有积极的方面——笔者以为,陈、马等人“背叛”,要比某些人至死也跳不出极权主义的圈子更可贵,更对某些人自身受害,还甘于做极权者的辩护士而不耻(为虎作伥)。这本是见仁见智的问题。正如常人说贪生怕死是贬义,鄢烈山说贪生怕死也是人的一种权利,一种本能,实际上也是大实话,有何不可?至于文末先生所语,本来源于您一厢情愿的臆测和舆论一律的现实,是一个似乎很有力的伪问题,大家都很忙,有时间还要写一些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,没有人会在这样的“问题”上浪费时间的。赞相关美文阅读:·所谓“计策”实质上就是瞒和骗·合肥村官既是“房叔”又是“地鼠”谁撑腰?·哇,老总天价年薪·新干插队之耕田·郭美美——民族脊梁·外交部新任发言人华春莹下周一主持例行·杨局长下台怪不得名表·我是行走在山里的孩子·股市剧烈的震荡,究竟是谁之过